061要命（第2页）

    恶臭之味，飘出院外，引人议论。
    墙根外，几位邻居妇人，纷纷走了过来。
    “他李婶，你闻见了么？这是谁家啊，怎么那么臭？是不是谁家茅房炸了？”
    “这臭味，像是从这院飘出来的。”
    “这不是杂货铺老板家么？”
    “老人家看着得有七八十了吧，不会是在家出了什么事儿吧。”
    “呦，这可说不准。”
    “也没看见他家有什么人，别真是出了事。”
    “走，过去问问。”
    “杂货铺没开门，去后院吧。”
    没多会儿功夫，后门就被敲响了，“老爷子，您在家么？”
    “来了。”门一分为二，露出一条缝，小玉轻声细语，“婶婶们，找谁？”
    面前站着个柔弱的小姑娘，妇人们也就认定小玉是老板的家人。
    “小姑娘，你是杂货铺老板的孙女吧。你家这是怎么了，怎么这么臭啊。”
    “是不是茅房满了，我男人就是干这个的，要不我给他喊过来，给你们家看看？”
    小玉露出十分委屈的样子，“爷爷想吃臭豆腐，我便从家乡拿了几罐过来。方才收拾屋子的时候，一个不小心，就打翻了罐子。实在不好意思，这味道可能……”
    “原来是臭豆腐啊，我们还以为是茅房满了呢。”妇人们相视一笑，“小姑娘，以后有什么事，就喊我们帮忙，别客气啊。”
    “各位婶婶慢走。”小玉点点头，目送她们离开。
    长生老人耳听有脚步声，随后木盆放在了跟前。
    挎着的布包上，别着一根银质绣花针，小玉将针捏在手里，“老爷爷，您这拉了一地，小玉帮您擦擦吧。”
    长生老人摇晃着脑袋，还没等说话，“额！”眼前一黑，晕了过去，背上插着绣花针。
    “年纪这么大了，还真是不老实。”小玉拿起手帕浸在盆中，双手拧去多余水分，捏起两角系在后脑。
    “这样就闻不到了。”那微湿的手帕，正捂在口鼻之上，“老人家肠胃不好，还要吃这么多东西，看来没有几个时辰，是擦不干净了。”
    小玉出生在后宫，生母是贵妃贴身丫鬟。耳濡目染之下，对伺候人这一套很是熟悉和老练。
    别看年纪虽小，力气却是大得很，三下五下便帮长生老人洗了澡，又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。
    将长生老人的四肢，分别捆在床的四角，小玉便拎着水桶，冲刷起了地面。
    也不知长生老人，是何等威力，那股气味，总也挥之不去。
    小玉到杂货铺，拿了些上好的香粉，全数洒在了地上，勉强遮住了味道。
    扯下脸上的手帕，径直走进了厨房，没一会端了碗面走了出来。
    随身布包内，取出一个纸包，将黄色的粉末，一股脑倒进了碗中，拿起筷子搅拌着面条。
    拇指大小的药瓶，放在长生老人鼻下，他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    小玉端着碗，坐在床边，“老爷爷，饿了吧，小玉下了碗面，里面有肉，您吃点儿。”
    “面！”长生老人舒展着身体，两手被麻绳牢牢捆住，“我说小玉啊，你能不能先放开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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